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陳楚生《有沒有人告訴我》
城市的烏雲大片大片地拂過,象是黑色的棉花糖,亦或是灰色的。在崗崎眞一的生活裡,女人對於他,是和金錢等價的。在這個誘惑的城市裡,堅強的,脆弱的,糾纏的,游離的。她們以不同的方式出現在眞一的生活裡。在空洞的片刻,他以陪伴的方式與她們說話。無法說清自己是怎麽樣的一個孩子,無法說清自己在她們心裡是以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出現,在速度與激情之時,在她們懷抱裡傾聽着她們的游離失措,在她們的呻吟中傾聽着她們難以啓齒的秘密。而這一切之後,始終無法得到答案,她們想要的答案,自己想要的答案,對於一個被父母棄之不理的孩子而言,對於有着完美外形卻常遭遇異樣目光的孩子而言,生活,或許,衹是彼此能說話就已足夠了。爲了生存,而被不同的女人的寵愛,陪着不同的女人上床睡覺,就是他的工作,“引以爲樂”,因爲簡單。
愛情,在時間的縫隙裡,是隔着面紗,飄忽不定,最後越來越遠。以至於當面對發生情變的伸夫提問自己時,眞一無從回答。在地下鐵入口,轉頭看見流淚的奈奈時,眞一無從回答。他用沉默不語的方式面對這動蕩不安的生活,以健忘的方式面對一切的丟失,在行走的過程中,去尋找那個未知的謎,去說服自己接受生命中太多不能如願以償的部分。然後,在沸騰的空氣中溫暖無助的微笑。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抽起Black Stone,濃烈的煙草味道。Black Stone。無論是樂隊還是香煙,都已成爲眞一生活中難以割捨的東西了。因爲在這裡遇到了奈奈媽媽,NANA女皇。因爲在這裡還遇到了,她,蕾拉。
“如果我們是情侶的話,這種程度的空隙,衹要擁抱在一起,就可以填補了吧。還是……這種寂寞的感覺……是每個人都有的呢?”面對蕾拉,眞一那陽光般的笑容背後,是不是也同樣想問蕾拉這樣的問題呢?
“爲何人們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停留,不過也可以說是沒有停留才前進吧”這是蕾拉曾經說過的話。美麗的外形,卻從小就不被周遭接受;震憾的聲線,視唱歌爲生命,而這生命的支撐卻是心中的一份不被接受的暗戀,TAKUMI,一個不該愛卻愛了的男人。
第一次在酒會上遇到了眞一,知道他在樂隊唱歌之餘的工作,於是蕾拉買下了那一夜。那一夜,讓兩個人孤獨的孩子彼此熟悉。
蕾拉衹知道喜歡看着浴缸另一端露着純真的笑容的眞一,衹知道自己喜歡在暗淡的燈光下給這個美少年講着自己的故事,衹知道自己喜歡和他赤祼裸的相對,聼他告訴自己那些屬於他的想法和感觸。於是選擇一次次買下他的夜晚。
是魔法還是欲望?兩個人都無從得到答案。欲望眞是個難纏的傢伙,它用細線把兩個人像木偶一樣掌控,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
蕾拉戴上了土星打火機,撫摸着它就如同撫摸着它的主人一般,看着EMAIL裡那樸實而溫暖的話語。想見面。於是一切都成爲了借口。“就當下一次的錢好了”“打火機故意留下”“好累啊,想休息了呢”,於是一切都成爲了機會。衹爲了兩個人可以體會無盡的纏綿和廝守。“牽着的手永遠不放開,縱然顫抖的手指上沒有紅繩,也沒有誓約的戒指。”衹有蕾拉知道,那是寫給眞一的話。
看着扑倒懷中的蕾拉,眞一無法不抱她,因爲眞一知道衹有在自己懷中的時候,才能更觸到天使的眞實,她的脆弱、她的不堪一擊,在眞一的眼中,更爲惹人疼愛與心痛。聼着電話那端哭泣的蕾拉向自己索要泰的電話,眞一的雙眼變得易碎起來,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事,唯有不讓他的公主孤單。他也更清楚,要扶起她,要她開心,也會讓蕾拉明白,自己會陪着她,守着她,看着她在另一舞臺上閃閃發光。
爱过的人黑夜比白天多 爱着的人一句爱你都不敢说 这城市寂寞得像座城堡 仿佛谁都挣扎后逃不脱
可是我不想这样的生活 直到眼角的泪将视线淹没 直到感觉幸福就快要错过 才明白我们的日子 快乐曾那么多
靠近你 温暖我 尽管连一句爱你都不敢说 但这一刻我只想牵你的手 让星光在你眼中闪烁
靠近你 温暖我 尽管连一句永远都不敢承诺 但这一刻我宁愿化作飞蛾 扑向那灿烂夺目的火
我不后悔 只想对你说
首发浮游城和极影论坛,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