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草稚京 |
2004-11-02 04:44 |
闲话黄易系列
闲话黄易之石之轩
三十年来寻刀剑,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没有人会比石之轩更懂得爱,更没有人会比石之轩更懂得爱的沉重,这份沉重的爱,让石之轩拥有了一个完整的人生,却从另一个角度,让石之轩失去了一个完整的自我。 身为补天和花间两派的传人,辛辣的手段,不世的才情,说不尽的风流,以及难以比拟的谋略,石之轩命中注定要颠倒众生。依靠着幻绝天下的不死印法,他成了闻者变色的邪王;依靠着高明的手段和独特的地位,他一手促成了大隋的灭亡。四大圣僧便又如何,雄厚的国力又能怎样,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在石之轩的掌握中罢了,而他最终的目的,便是统一魔门六道至一统天下。 命中注定石之轩要颠倒众生,也命中注定石之轩要被碧秀心所俘。这个来自于魔门的死对头——慈航剑斋的女子,用自己心有灵犀的慧剑,硬生生的把不死印法撕成了两半。有人说是不死印法出现了破绽,其实,与其说是破绽,不如说是在补天和花间两种矛盾的极端中,石之轩对碧秀心的那份割舍不下的爱怜。由此朝也罢,暮也罢,生也罢,死也罢,便纵是青灯古佛,也留存于心间。 只可惜这份爱怜太过沉重,在石之轩的眼睛里,拥有这份爱怜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取舍间,便选择了逃避,逃避不是没有勇气,逃避也不是错,只是错在若即若离间促成了碧秀心的逝去。在生命的离逝面前,再多的挽留也是徒然。碧秀心是死了,可那份爱怜还在,更留下了石青璇——这个石之轩连见一面的勇气也缺乏的女儿,在那份爱怜上更浓浓的抹上一笔愧疚,让石之轩背负今生。 冰雪佳人貌最奇,常将玉笛向人吹。曲中无限花心动,独许束君第一枝 半辈的生命,石之轩便在这种愧疚、痛苦和矛盾中来寻求自己的目标,却在寻求的过程中受着那依昔岁月的煎熬,为此,他才对石青璇青睐的徐子陵另眼相待;为此,他才会把不死印法倾囊相传以灭自己杀机和侥幸之心,在这时,没有人再会怨他,因为他本身的哀怨已经太多,当他坐在龙椅时,所表露的,是一种缅怀和思索“我忽然涌起万念俱灰、一切皆空的感觉,我石之轩的所有妄念、追求,到头来得到的是甚么?为的是甚么?唉!这是何苦来由?纵使我真的登上宝座,不外如是、、、、、、” 大风卷兮,林木为摧,意苦若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往,苦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空潭沥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春雨迷蒙,花落庭院,半生的残梦终需了却,尽管一生的爱人从来没有怪过自己,可自己又怎能不怪自己,竹萧宛若昨昔,爱女已然得以归宿,人如至此,夫复何求。 在碧秀心的神位前,这位叱咤一时的邪王,不可一世的霸主终于低头,不是低头与半生的愧疚,而是低头与一生的爱怜。 然而最终石之轩没能自绝,在佛法无边的意境玄机下,石之轩皈依与得失皆脱的沙门,只是普度的佛法或许能度一时的石之轩,最终令石之轩舍却三千烦恼的却是青璇的一声“爹!”什么样的追求、什么样的目标、什么样的苦海无边,都在这一声中惊觉,也都在这一声中了断。从此便只做一个青灯古佛的修行人。 或许这才是我们最可接受的结果,也只有这样才可容纳那愧疚和怀念 也或许,这样一句话才最适合佛下的石之轩,“他年相忘烟水间”
闲话黄易之宋缺
水底有明月,水上明月浮;水流月不去,月去水还流
在大多人的眼睛里,宋缺是个十全之人,一代门阀之主,只“天刀”一个称谓便道尽了自身的江湖地位,尤其难得的是其人雄才大略,天资纵人,可谓是一人占尽了风头。 只是人不可十全的,不知道宋缺的上一辈是如何给他起的这个名字,似乎注定要在生命中缺少一些东西。繁华名利,面容才情,对于这位岭南之主而言已经是如同过眼的云烟一般简单而不切合实际,他所着眼的,所看重的,是一种意识,一种观点的认同和实现,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促成他和梵清惠的离合。 可以说,在宋缺的生命中,值得他珍惜的,不过就那么两个女子,碧秀心,清璇的母亲,虽然从来没有过两个人之间的描写,但只看在碧秀心死后,宋缺只身追杀石之轩,追杀不成又在岭南静等石之轩数十年一事上便可看出她在宋缺生命中的位置。而另一个,便该是这个梵清惠,剑斋的主人,一个坚信民族大融合,坚信天下的统一是由北而南的清修之人,为了这个清修之人,为了这个难以融合的观点,宋缺,便走上了极于刀,极于道,极于念的路。 在这条道路上,宋阀主充当着一个近乎天人的角色,让人敬佩的不单单是他对于武学的造诣,更多是对于整个局势的把握和控制,而这个局势的开始,则是由寇仲的崛起,可是说,宋缺的真正现身就是在寇仲赴岭南一行中,之前虽或有点墨,却是稍闲朦胧暧昧。 可以说,这是很精彩的一段描写,漫漫二十余卷,终见天刀,英俊而无暇、浓重而生辉、神采而飞扬、沉静而忧郁,淡然自若间论谈天下之苍生,后在磨刀堂对决间示天刀之威“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只是当你能把理法驾驭时,就像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晋入目无全牛的境界。得牛後忘牛,得法後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迹;若是无意,则为散失。最紧要是在有意无意之间,这意境你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天刀之诀,尽于此乎、、、、、、。 然最精彩的一笔莫过于在寇小子力有不支时宋缺的发兵,此举在我看来绝对是精彩大气的一笔,片刻间便扭转了局势,而之前所有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宋缺棋盘上的一步棋子罢了。“谁说南兵一定要在春暖花开才可北上”是明修栈道,暗度沉仓还是惑敌之计暂且不论,只说此举一出,足见其谋划的高明,岭南阀主之威立竿见影。 很多人以为最精彩的是与宁道奇一战,此战固然精彩,却被一种莫名的哀伤所掩盖,此战终成宋缺之名,也终伤宋缺之心。 可以说,梵清惠是此战的始作俑者,尽管可以为此战冠上民族大义等很多的解释,但终究脱不了一点低微的概念,只她未曾想到宋天刀一点不比宁道奇要弱,九刀之约,只能让她用罪过罪过来掩饰内心的震撼和些许的惭愧。九刀之约,只用八刀,最后一刀或许宋缺不是要用在宁道奇的身上,而是在梵清惠的心里吧!在宋缺的眼睛里,此战固是一种关乎生死,但又何尝不是对几十年前感情以另一种方式的了结。由“舍刀之外,再无一物”到“得刀而忘刀”,或许这样的结果连梵清惠也想不到,依稀还记得那样的一段话“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有意思有意思,不过既身陷苦海,方外人还不是局内人,谁能幸免?故众生皆苦”。此战对天刀的影响,可见一斑呀。不是不能拒绝,不是不能躲避,只是躲避了一时的因,躲避不了一世的果呀。 在他退出了中原的逐鹿时,是否早已经预料到局势的结果呢? 对于曾经的遗憾,可以用刀道的追求和摸索来填补。 对于汉统的大兴理想呢?自己没有实现,寇仲终于也没能实现,他年之后,在一抹斜阳之中,或许宋阀主会感慨一下,自己真正所缺少的,是一个可以打天下的好儿子。
闲话黄易之宋玉致
寸心幽怨两离愁,幸有归来燕双飞
这是个坚强而又别致的女子,命运是由那一刻开始转变的。一次平平常常的家族例行外交游说,却未曾想到遇见了自己一生都摆脱不了的人,而这个遭遇的情形,又似乎稍显尴尬,被一个野性张扬的男人压在身下,对于出身高贵的宋玉致来讲,应该是头一次,可也就是因为这一次,她的脑海里便再也抹不去那狡黠善意而又略带痴贪的眼神。
而就待这种朦胧的感觉渐渐要演化成一种好感的时候,却又被这个男人——寇仲,这个始作俑者轻轻巧巧的打的粉碎。
求婚,这两个本是很简单的字加盖到宋玉致的身上便有了别样的含义,除了欣赏、除了爱慕,更多的是她所代表的宋阀的全力支持,或许最初的宋玉致会安于这份命运和家族的安排,因为再多的感情也会被压制在家族兴衰的下面,可就在寇仲带着那充满了张扬的眼神来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却没由来的一阵心痛,这份心痛来源于那最初的好感。原来,这个自己看得上的人也不过如此;原来,这个人也不过是看重了自己身后的特殊地位;原来,到头来自己也不过就是这个人逐鹿天下的垫脚石。当她发觉了以后,便开始一心一意的伤害自己,也伤害年个让自己伤心的人。
月边疏影,梦到销魂,多情多感,不干风月
伤害了便又怎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冷落和责难中,宋玉致尝试来做到忘却可始终消除不掉那最初的好感,而这份好感在时间和一次次的伤害中似乎增而无减,宋玉致明白自己摆脱不掉这个宿命,也明白寇仲那份爱的辛苦。冷落也罢,谎言也罢,只为爱的深,恨的也深。她恨寇仲为什么要如此简单的来利用她,她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简单的来爱一次。
消瘦损,情愁也,试问君知否
这份感情本来可以来的很轻松,却被这个别致的女子诠释的如此沉重,这是寇仲所料想不到的,在生死相见的战场上,一次次的脱险重生,都会让寇仲克制不住的思念这个让自己心痛,也让自己心痛的女子,既然彼此都已经成了生命中既定的印记,又何苦让这印记淹没在沉重的酸楚之中。解铃,还需系铃的人吧。
宋玉致想不到寇仲会放弃天下,会把半壁的天下拱手送给别人,他有太多的理由可以不这样的,却依旧还是做了,可以有很多的理由来做这个解释,但却不能忽略的一点,就是宋玉致,这个性格别致的女子,因为爱却又拒绝爱的女子。
对于两者来讲,这份感情是有不同含义的,寇仲眼睛里,这份爱是用生命打拼出来的,来的何其的艰难,而对于宋玉致来讲,这份感情由始至终,艰辛之余又是突然之极,让她喜极而泣,让她终于投在恋人的怀里说一声“等你回来”,而这一声,又是多少个夜半梦回,伊人独憔悴所换回来的。
到了这里,让我们掩卷长叹一下,或许有很多人会惋惜寇仲轻弃天下的结局,但幡然回想,这又何尝不是给宋玉致一个公平的交代呢,之间恨离别绪,淡然泯之,或许这才是一个合理的结局吧,至少对她是这样。我们,只庆幸一下,宋玉致终于可得到一个没有任何搀杂的感情了、、、、、、
闲话黄易之李秀宁
一直在想,李秀宁有否爱过寇仲 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李秀宁,寇仲还会不会去争夺天下
李秀宁,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孩,生命中似乎有太少的波折,作为阀门的贵女,政治外交和政治婚姻是她们的一生的宿名。但作为阀门贵女的李秀宁来讲,穿梭与各种势力之间进行政治外交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庆幸的是李秀宁有一个潇洒的恋人,而且这个恋人就是恋人而没有太多其他的含义,政治在李秀宁这里,并没有凌驾到爱情和婚姻之上,这本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从水里跳出一个寇仲来,月朗星稀,船泊岸间,一件说不上是不是煞风景的事情就这么出现了,又偏偏,这个时候的寇仲,不过是个尚未成名的小混混。
两者身份的悬殊注定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结果,这个时候,哪怕寇仲有太多付出,李秀宁也不会有半点的心思,也就因为这样,才会强烈的刺激了寇仲的自尊心而最终走上了逐鹿天下的道路,或许,没有李秀宁,也或许,当时的李秀宁表现的热情一点,那寇仲就不过是天策府的译名家将罢了。
第一面之后的李秀宁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会把寇仲当作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尽管这个过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尽管这个过客多少次把她从危难中拯救出来,但相信,李秀宁对于这份感情,依旧是珍爱大于情爱的。不是不想爱,也不是不敢爱,只是爱过了,只是接受了,依旧是枉然,在这份感情上,时间和空间加注了太多的错过
大概,在这份感情的纠葛中,最让人难以释怀的便是那封未曾开启过的信吧,命运在这里有了太多的玩笑,在还没有来得及去仔细的玩味的时候,就在不经意间失去,或许,只在那一刻,才是李秀宁对寇仲最动情的时候吧!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份爱的沉重和厚实。信里,是什么呢!这已经无从考证,也没有必要去考证了,因为信中的所有依托,已经成了李秀宁生命中的印记。
诚然,最终的结局是李氏得了天下江山,但对于李秀宁来讲,这份江山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份江山的重要性,除却了家族长兄的分裂,除却了金碧辉煌的繁华,单单在她的眼睛里,还会多一丝的眷恋与爱慕的怀念吧,生命也就在这样的形式中,才会因为这样的怀念而显现出自有的色彩。
相对于寇仲来讲,这份感情的灰色为他亮丽的色彩做了最初的铺垫;而相对于李秀宁来讲,这份感情本就是生命中不该出现的偶然,既然是偶然,便不会有必然,所以,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人来责怪李秀宁。或许,生命中的可贵都会在不经意间略去而带有一点点的遗憾吧。
一直在想,如果重新来过,李秀宁会否投入寇仲的怀抱 一直在想,即便重新来过,寇仲会否把李秀宁拥入怀抱
闲话黄易之倌倌
璧月如晴,黛云远淡,春色谁人主 落日解妆,玉香清瘦,点点行行思萧郎 此后,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难以释怀的是娇容展颜的春带雨,难以遗逝的是一生一世的爱你恨你,一抹鲜红的唇印,是艳丽色彩后朝也罢,暮也罢的爱恋不变。
如果所师非暄是出尘入世的飞天仙子,如果说石清璇是造物垂爱的清水丽人,那倌倌就是淡妆素抹,唇彩莹丽的精灵,当她白衣随风、赤呈玉足、闪着黑瞳披着长发出现的时候,让人害怕又忍不住去心疼,让人想轻轻的拥在怀里可拥在怀里的却是如铃悦耳的娇笑和鼻息间的淡香。
长安的大雪下了又下,掩住了跃马桥的石径,遮着了小轩前的春意,埋住了村边木屋的门口。 盖住了长安酒楼的脚印。可那石径上依稀的风采,小轩前久远的娇嗔,木屋内片刻的温存,酒楼外如伊人的鲜花,纵然年年如今般的大雪又如何能抹去其一二。
有时候很想知道,当倌倌一次又一次流露出依恋的时候,子陵有否动过真心,也很想知道,倘若没有石清璇,子陵会否接受倌倌,只可惜这世界没有假设和倘若,也就注定了没有可变的结局,几分的幽怨,几点的无奈,当倌倌一次又一次的企图完成她的使命的时候,我们能看到的是她的狠辣,她的高明,却有几个人能看到这表面所掩盖的孤独无力和坚强。
一直喜欢把倌倌当做一个爱闹的女孩来看待,无论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始终动不出半点的恨意,也就一直希望女孩永远是女孩而不要是女人。只可惜,纵然刻意的不去面对,最后却依旧要选择,疼爱他的师傅的死让她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做,再没有纯纯的笑,再没有无机的闹,所做的一切都会为了目的而变成勾心斗角。后来的倌倌,变的让人难以琢磨,变的深沉如水,只在那片刻之间,才露出自己的真实,而这真实,完全留给了子陵
至此,恨也罢,仇也罢,不再与君知 至此,爱也罢,痴也罢,只在心间埋
一直忘不掉那黯然转逝的眼神,只为情一现,若子陵可留下,哪怕是千劫不复,背叛师门能如何,便老死荒村也心甘。
没有人会知道倌倌以后的岁月是怎么过的,或许终成使命,或许流连岁月,或许小轩明镜,也或许这本就不重要,而除了感叹唏嘘,除了悲悯天命,我们还可以有什么?毕竟,她坚强而勇敢过。
搁下笔点燃一支烟,让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漫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却不由得想起一句歌词,忘记你,太不容易。
只愿在下一段生命中,你可不再魔门复兴,不为天下如何,单单轻轻的依在爱人肩上,调皮的说爱一生一世。
闲话黄易之鲁妙子
鹅冠博带,面容古奇,巍若松柏、、、、、、每当想起鲁妙子这三个字的时候,后面随着的都是一连串类似的词语,而这些平时用一个就足冶Ρξ容人的词语,到了鲁妙子身上却是一连串还不嫌多,仿佛这些词只是为他而备的。
整部六十余卷的大唐传,鲁妙子的戏份不多,甚至又点少的可怜,只不过是幽径小轩的数日盘桓,对于他来讲,不过是对既逝的生命的一种感叹,却在这种感叹中,将自己的生命,悄无声息的延续了下去,且延续的生机勃勃而没有半点的勉强,这对于他来讲,该算是一种命运的眷顾吧。
这个妙手的老者,天文地理机关建筑无一不通并以此傲然世人,可争得名噪一时便又如何,非是黄沙一捧,却是失去太多。袋幡然回首后,也不过是皓首蹉跎的点点惆怅罢了,若非雕栏空对月,怎回知一个爱字了得;若非寂寞锁清秋,怎会懂一笔思念的沉重;若非君负伊人千般意,怎会诺以残年之约,相守于小轩楼中之风烛。只是错就是错了,负就是负了,纵是豁达一生也需潸然泪下。
可以想象他在飞马牧场的岁月是如何度过的,其实那个小径幽林的阁楼不过是他来去江湖中的一个驿站罢了,在他年少轻狂时,这个小小的驿站如何绊得住他击剑长歌、醉卧红颜,也便待醉醒与温柔之后才惊觉阁楼中那双盼归的深眸,只是自己回望的时候已经是两眼浑浊,或许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个小小的驿站竟成了他生命的终点,又成了他生命的起点。
其实,驿站本就是旅人的终点 其实,驿站本就是旅人的起点 其实,风霜流年后,奔波的旅人才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原地打了一个圈,而所谓的追求和终点的结果,不过是最初的拥有。
漫漫的大唐之路,这个睿智的老人所占的,不过是其中的一小段,却不得不让人伤感,`依稀还记得那痛苦的声音“甚麽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你深情的一瞥。”试想倘若最初的选择不是祝玉妍,倘若自己可以早点醒悟一些东西的珍贵,那是不是就可以圆满很多,也或许,这当中本就不会有完美吧。
到是商的母亲——青雅,给人的感觉不是可敬,不是可怜,不是可叹,而是一点点的可惜,从商的身上,可以推想一下她母亲青雅依稀的风华,秀美而不流于妖媚,恬静而不失于意趣,也会去执著,却在失去时把这份执著埋起来而不落入偏执,可爱的女子,可惜的境遇。写到这里,脑袋里老是盘旋这样的画面,青竹林,小轩窗,两个历经别年的人在方寸棋盘的黑白间演绎这许多的沧桑,局终而人散,胜负以不是结果,留下的是淡淡平静中的一点埋怨,埋怨对弈的他来的有些迟,埋怨与他对弈的自己已不能有太多的时间来陪他。
倘能让鲁妙子少点愧疚的是自己能留下来陪她了 倘能让鲁妙子多点欣慰的是自己的一生心血在这里得到了延续 狂过、负过、恨过 时也、运也、命也
多一点的是可敬可贵,敬之半世的成就,一生的傲骨,贵之便是一生的傲骨终也要低头于绕指的柔情。 少一点的是可惜可叹,伊人芳华早逝,便是愧疚万般却又如何偿还,唯以残年的岁月凭吊远久的痴情,惜之!叹之! 没有的是可怜,一生的跌宕起伏,却终能淡笑风云,云卷云舒,花开花谢,终是以个淡字,此胸襟何怜之有、、、、、、。
字落于此、笔搁于此、意尽于此,留余味以于诸君。
闲话黄易之徐子陵
智者、勇者、情者、痴者、侠者、道者、、、、、、对于这个人物,想了好久,可却不知道该如何给他定一个位置,漫漫的大唐长卷,一向以为是很清晰的人物,忽然间,也开始模糊起来,于是不得不收拾心情,重新收集记忆的点点滴滴,以求串画出子陵的一二来。
从扬州的小混混到名震天下的徐子陵,一路上,他要为兄弟之义而尽全身之力,从修习长生诀到智取和氏壁,从坚守洛阳到争夺天下,从对抗魔门到血战狼军,徐子陵每一幕都在尽可能的诠释着一种兄弟的责任。可以说,他是一个无求的人,如果不是寇仲,他绝对不会有如此的境遇,而就是这个无求的人,成了天下的焦点,谈笑既是风云,挥手以是苍生,一次次的喋血生死,一次次的刀兵相见,恐怕我们用机智、大胆、高明等一连串的词语来形容也为过,可以说他是大唐中的精彩,而所以能演绎的如此精彩,则是因为他的睿智。
可就是这样一个睿智的人,在他的另一面,却似乎有太多的拖累,相对于寇仲来讲,子陵所考虑的,更多的是感情的纠葛,哪怕生死相间时,哪怕千军万马中,哪怕命在旦夕刻。他就象一个舞台上的伶人,把构架在天下上的情,把建立在民族上的爱,把基于在正邪上的痴,演的朦胧而又飘忽,美丽而又早逝,让我们不得不去感叹天意弄人而唏嘘易落的凋香,就在我们感叹唏嘘的时候,子陵儒雅身形已幻化成忧郁的神情,消失夕照的残美中,消失在零落的香如故中。
是落寞、是无奈,是心伤、是感激、、、、、
傅君卓和素素该是子陵生命中重要的人吧?在她们这里,子陵有一种掺杂了亲情在内的感情,可这种深刻的感情却只能是生命中的一段记忆,两个人都没能陪子陵太久,都没能看到子陵的一将功成,虽然她们都是那么渴望的看到,在这里,除了叹一声生命的脆弱,我们还可以做什么呢?
而子陵的记忆中,更该有的是师妃暄的龙泉之恋,倌倌的淡红唇印吧,只可惜,两个女孩无论是谁,都是一种无奈,一种包含了太多内容和感情的无奈。
师妃暄该是最可子陵动情的人了,小桥流水间的绝代风华,清景无限的相思如梦,只一瞥便是终生的难忘,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子陵和师妃对战的情景,至今还分不清那情景是童话还是现实。只可惜,两个人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子陵放不下的更多,他们有太多的理由在一起,却有一个理由不能在一起,那就是天下。所以两个人只会有龙泉的柏拉图,日后即便再相见,也只能说一声珍重、、、、、、与师妃暄一样的是倌倌,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在正与邪的选择中,所能给子陵的,只能是一个淡淡的唇印,一句轻轻的爱恨,和一个历经别年风雪依稀中的别致花篮,子陵在倌倌身上留下的眼神是复杂的,他知道自己怎么样也不会去选择倌倌,所能做的,只是一生都放不下的此情此景。
命运弄人吗?天地不仁吗?或许是,或许也不是,他们想拿起,却从未拿起,他们想放下,却从未放下。
明月小楼、好风如水、一室琴声、寂寞无人 幸好还有石清璇,这个找不到恰当词语来形容的美丽女孩。仿佛是天地钟秀的女孩,一直在想,她该是上天赐给子陵的吧?尽管这份拥有来的并不容易,可却依旧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没有清璇,徐子陵即使不命丧邪王之手,也在师妃暄的打击下如同半个死人了。解家堡中的一首萧曲,石壁幽舍中的一个拥抱,小溪流水旁的一句呆子,一捧春雨后的相随一生。生死挈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儒雅的忧郁中终于有了不舍的眷恋,落寞的身影旁终于有了难耐的思念,还可以怪什么呢?只能怪,这生命中,你,让我等的太久了。
记忆中的点滴依旧在跳跃,依旧在不停的勾画子陵的痕迹,忽而长衫衣襟,神情入定,宛如山涧隐者;忽而衣带随风,三缕微髯,恍惚诸葛再世;忽而千军万马,血染征袍,疑似封狼将军;忽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壮若悯天老者;忽而、、、、、、我收住所有的思绪,只轻轻的留下这样的情景
无争的眼神中有一丝牵挂的寂寞;俊郎的神采中有一种无畏的固执;倜傥的举止中有一抹浮云的淡泊;儒雅的表情中有一许沧桑的成熟,忻长的身形旁依靠一个绝美的女子、、、、、、
或许,这就是最美的画景了吧、、、、、、、
闲话黄易之宁道奇
依稀记得这位老人出场的情景有三个,临水羡鱼钓寇仲,深巷笛音退魔门,飘雪禅院战天刀。盘点了一下记忆中的痕迹,对这个中原第一人,能记得的场面似乎只有这三个,可却是天马行空一江春水虽是了然无痕却光华而不逊色。
相对与毕玄和傅采林来讲,宁道奇似乎少了一点的威风八面,毕玄可以名震草原而挟名以治平衡;傅采林可以独尊高丽奕剑五霸刀,而宁道奇所能做的,却只是隐于山林中笑戏沧浪水。如果说毕玄是沙漠中用沙砾磨出来的,傅采林是楼阁中用完美修饰出来的,那宁道奇就该是江南中用山水宝宝育出来的一个灵性的奇葩。而这个灵性的奇葩,却以他独有的方式来诠释武道和天道和人道的结合。
宁道奇的思想根源该是道家,一直在感觉中把他想象成一个慈善的老人,鹤发童颜慈眉善目,哪怕是灰色的长袍依然罩不住那无争的眼神,而念念不忘的是天地不仁万物有生,只不过天地不仁而造化弄人,哪怕是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老人,也不得不在苍生的罹难中抛开错还是对而选择面对,第一次,他面对的是寇仲。
倘若还记得那个情节的人都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宁道奇的放手,寇仲无论如何的机智也逃不出这个道家第一人的手心,沧浪河水旁的老渔翁,怀抱的是一个字,就是“生”,生生才可不息,万物是这样,而人也是这样。当宁道奇看出了寇仲的坚韧和不屈时,所能做的,除了灭就是放,他选择了放手,在这里,我们可以庆幸一下,庆幸这个老者的爱才和惜才,而换个角度去想,这一放,放出的不单单是寇仲,放出的,更是一个清净的江山。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下一次,他面对的是宋缺。 无论是宋缺还是宁道奇,如何怎样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来面对。这个约定,我们宁原想成是为情而战,是必然之果,是天意弄人,却真的不愿意想成是为天下而战,加了天下这两个字,就加了残酷。而这个约定,更是残酷。
其实宁道奇这个中原第一人的位置是有点尴尬的,无论是石之轩,还是宋缺,都似乎可与他匹敌,尤其是宋缺,没有人可以藐视他背依南海冷眼中原的威势,宁道奇也不可以,而两个人的面对,无论是谁的败北,都将给中原的武林带来一个损失,无奈的是这个战争却是无可逃避,因为逃避的理由太多,就没有了真正的理由。
九刀之约与散手八扑,禅院内梵歌消沉雪落无声,是武林的浩劫,还是众生的苦难?这时的宁道奇居然有了一点可悲的感觉,他不是为自己而战,而冠以天下的名头又好大,是正道吗?是慈航静斋吗?作为第一人,竟然无可选择、、、、、、、。
宋缺的第九刀终于还是没有发出来,在迎完了宁道奇的八扑妙手以后,没有人能知道如果挥出了第九刀会是怎样的后果,宁道奇自己或许知道,所以他才不留余力的诵出了那段话“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不知处阴冶Ρ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结果,我们都知道这里面还漏掉了“自以为尚迟,疾走不休,绝力而死”这样一句话,我们也可以叹服宁道奇在天刀的狂扫下神游九天驭驾飞升的逍遥,但同时,我们是不是也该猜想一下,到底是宁道奇放弃了与宋缺以死相搏,还是真的梵清慧与宁道奇有这样不得杀宋缺的约定?
或许,在这个局中,自始自终,宁道奇才是高明吧,因为他无欲,因为他无求,因为他纯良而宋缺以为在为情而战,却永远不知道为的是痴情还是绝情。没有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早已经埋没在漫漫的大唐风沙中。只在风沙的漫过去可见一个曾经的老人双眼略带天真,鹅冠博带,锦袍裹身,胸前随风飘摆的五缕长须,是鲲鹏齐天,是小雀逍遥,是虚空凌御,是幽静自若、、、、、、嘴角间挂着一丝的笑意,画出的是无争的坦然,哪怕是天下,哪怕是苍生,哪怕是惺惺相惜而生死相见、、、、、、。
闲话黄易之寇仲
终于还是绕不过这个人物,大唐的主角,神采飞扬的寇仲,金光闪闪的寇仲
在写这个系列的时候,最初并没有打算把几个主角写出来,唯一的理由是评的人太多了,也就评的滥了,从来都是这样,跟在别人后面做事情,无论做的怎么样,也不过是拾人牙慧。可惜飘荡的思绪如窗外丝丝的雨水,任风轻吹却要终归尘埃,连续写了几个人物以后手中的笔不可控的划上了这样的名字——寇仲,而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寇仲手中的井中月划出的痕迹一样,闪着微芒,无方,也无圆。
不成定法该是寇仲最大的定法了吧,刚刚时,他还湿淋淋的爬上船头目瞪口呆的望着李秀宁而全不理会锋利的长剑;瞬息间,已经是千军万马、风碎征袍,以血祭轩辕而无畏生死的少帅。是梦想?是偶然?是现实?是必然?或许,是什么都不重要,因为寇仲的梦,和我们的何其相似,他演绎的,不单单是风起云涌兵戎相见的大唐岁月,更是我们轻狂无畏年少无愁心上高楼的曾经岁月。
那是一个烽火连天的岁月 那是一个群雄并起的岁月 那是一个生死罹难的岁月
宋缺在独尊于岭南;李阀在徘徊与揭杆;宇文在横行于朝野,更有枭雄草莽白手而起以求天下得正法身,而这个时候的寇仲,还不过是扬州的小扒手每天在为三餐而奔波,永远没有人可以想到,就是这个小扒手,日后却成了名震天下二分明月的少帅,小小的扒手,却几乎将天下收为囊中。
具体的起点已经很难划分,只依稀记得他离开李秀宁时候那一句“我宁愿她恨我”;只依稀记得在太湖西岸他低低的说我要争天下,此后无论怎样的环境,寇仲都用一种难冶Ρξ容的坚韧和乐观来面对,倘若这之前所做的是为了傅君卓,那如今的一切,则多了更复杂的含义,寇仲要在这纷争的岁月中为自己描画上浓重的一笔。
这一笔刻画的相当浓重,以至于连独尊于岭南的宋缺都被这一笔所吸引,这位一直用狮子般眼光傲视中原的老人一眼便看出了这就是自己要等的人,而寇仲,也从这一眼中读出了许久的期待。这一年,寇仲懂得了什么叫做“忘刀”,知道了什么叫做依靠,也体会了什么叫做无奈,什么叫做孤单,宋缺就如同一个略带严厉的慈父,在自己一手营造的局势中,让寇仲一步步的前行,一步步的把他推到世人面前,并告诉世人,这就是天刀的继承人,尽管,这个继承人迟到了一年。
方既是圆,方也不是圆 日后的岁月,寇仲用自己手中闪着黄芒的井中月,或在四面楚歌的洛阳城,或在危机暗涌的跃马桥,或在厉兵秣马的龙泉外,或在雪落无声的禅院内,挽出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弧度,或攻,或守,或虚,或实。
望着这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弧度,世人是惊讶,是惊惧,是羡慕,是嫉妒,可就在这所有人眼睛的聚焦下,寇仲的目光里,却有了难以选择的取舍,成功从来没有离自己如此的近,可自己却离自己越来越远,有徐子陵的兄弟之义,有宋玉致的相思之情,也有一朝天下的八面来风。是取,还是舍,寇仲轻轻的叹了一下,放下了曾经了的拼搏,放下了半壁的江山。放下的是自己得到的,可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寇仲不再金光闪闪,不再意气风发,只是卸下了战甲,一袭的布衣,怀抱着伊人向所有人做了一个鬼脸,仿佛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玩笑,而自己不过是这个玩笑的始作俑者。
我们无法来判断这个结果的对还是错,毕竟我们从未曾拥有过,也从未曾失去过,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揣测一下寇仲的心情,该是一点点的轻松,一点点的释然,一点点的无奈,也或许会有一点点的懊恼吧,在历史面前,能改变的是什么呢?除了揣测,我们还可以做的,只剩下了些许的感叹,毕竟曾经拼搏,曾经挥洒,曾经付出,曾经拥有,曾经感伤,曾经痴情,曾经,我们激荡热血的大唐岁月、、、、、、、。
闲话黄易之沈落雁 文 / 信天鸥 这是一个寂寞的女人
从她第一次出场,就带着无尽掩饰的寂寞,长发披洒着月色,垂过一尘无染的白衣,所能看到的是不断涌上来的敌兵,所能依靠的,不过是近二百武士。山风阵阵,树影婆娑,印出的是美女灵秀的眸子还是她无依的双肩?
倘若没有寇仲和徐子陵的出现,沈落雁的寂寞或许只会掩盖在他的美丽中,只会掩盖在她的聪慧中,可生命不会永远淡漠,眼神不会永远黯然,借着残云背后丝丝的月色,走出两个衣衫褴褛却神气十足的少年,走进了沈落雁寂寞的眼睛里,丽人一惊,便再也逃不出这月色的记忆中。
半句低吟,一声轻叹,云鬓微拢,娥眉淡凝 说不尽的是风流如昔,抹不去的是惆怅若水,挥不掉的是念君似梦,如果可以重新做一个选择的话,沈落雁会毫不犹豫的走上追求子陵的道路,而不会是选择徐世绩,只不过偶然只是偶然,必然才是无奈,一边是拼搏,一边是平静,既然无法融入,就在平静中淡淡的选择祈祷。
从瓦岗山的风云人物到天策府后宅的李夫人,或许,只有经历了起伏变幻的人才可以看透,也只有沈落雁这样聪明的女人才懂得放手,不再为所谓的天下而劳心,不再为无果的追求而奔波,只小轩明月,独倚雕栏,既然知道争过了也是无奈,得过了也是放弃,那就只明媚的一笑,轻手的梳理秀发,斜插上翠绿的簪子,把依稀的风流挽起,把艳美的容颜挽住,把如缕的惆怅挽留、、、、、、。
只是可以忘却吗?可以割舍吗?闯入眼帘的少年宛如昨昔,还可记得那俊朗忧郁的神情,还可记得那飘雪莽原的惊喜,还可记得那怅然若失的牵挂,美女梳理的纤手,微微的顿了一顿,望了望镜中的岁月,沈落雁转过头站起身,跺了跺脚,又走出了阁楼。
其实,说走出了阁楼不是很准确,因为自始而终,沈落雁都未曾能强有力的帮助过寇仲和徐子陵,比起石清璇,她似乎少了些许的钟秀,比起倌倌,又似乎少了几许的妖媚灵动,可她却独以一种成熟后的丰满,沧桑之后的淡然,高贵之中的风雅而赏心悦目的独占一席不虞多让。
洛阳城前的临难示警;流水小舟的香艳柔情;轩阁雕床的贴身而拥,执君之手的一句“其实我也会怕”,没有半点的矫情,没有半点的堂皇,似乎这所做的一切都有悖常理,可却显的真实而可爱,没有背负天下的沉重,没有心怀爱恨的苦楚,没有叛离亲情的抉择,只因为美丽,只因为心动,只因为寂寞,只因为这寂寞这美丽唯有你知,只因为这心动要让你知。
写到这里,徒然一阵的轻松,或许这些真的不能冠以爱的概念,可却是情分十足,沈落雁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打扮的虽浓妆而不流俗,虽明艳而不眩目,慵懒而不懈怠,浅尝而有余味,她不会象倌倌那样让你担心拉不住手,不会象清璇那样迎拒都是艰难,更不会象师妃暄那样逼人压人,她只大大方方的站到你面前,把美丽展示给你,把优雅展示给你,把韵味展示给你,不会躲也不会闪,哪怕是挑逗,哪怕是放纵,却绝不是虚伪,这就是沈落雁。
最后的美人军师终成了他人妇,或许会有些许的感叹吧,可不过是一种必然,因为这份感情虽然不轻,可相对与温瑞安笔下的息红泪,梁羽生笔下的厉胜男,古龙笔下的苏蓉蓉,依旧还是轻些,而不轻不重可能才是最好,拿的起,也放的下,所以,虽然沈落雁终是与一个木讷的人相伴而守望寂寞,却也是一种轻松,而我们所可以说的似乎只是这一句:聪明的女人最可爱。
闲话黄易之跋锋寒 文 / 信天鸥 柳摆如风,水秀山清,只南国的风土把大唐的色彩渲染的如画风流,温婉雅致,却在这温婉和风流中忽的吹过一阵劲风,带着大漠的味道,带着草原的气息,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勉强看去的时候,风沙中依稀走出一个少年,头扎红巾,高鼻深目,左刀右剑,一派的强悍威风。 这就是跋锋寒。
记得第一次描写他的时候用了这样一个标题,彗星北来,也就是说吉凶尚未可知,但无论怎样,跋锋寒一出来,就夺了场内所有人的色彩,美女相伴,邀战名宿,天性的好斗,一身的杀气,相对与寇仲,是霸,相对与徐子陵,是狠。大漠的风沙并没有把这个少年的棱角打磨去,反而是坚韧而不屈,倚剑而斩玄。
成了毕玄欲杀之而后快的人,恐怕谁也不会轻松得起来,可就是跋锋寒,却笑着走出来,大漠的武尊竟然眼看着他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而他来到中原所做的一切不是亡命天涯而是追求武道能击败毕玄。
一份谈笑的豪情,一个易天的武士 其实,从马贼到初来中原,跋锋寒身上多少有点邪异的色彩,这点邪异可以让他对美女淡然无视,可以让他为金钱沦落杀手,更可以让他为目的而不择手段,藐视正统,我行我速,他的冷和邪即相比与古下的一点红,温下的孙青霞也似乎不为过。这样的人似乎夺天地之煞气一样,要的是命,求的是意,缺的是友、、、、、、。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两个人,悟性不比自己低,耐力不比自己差,却多了是相濡以沫和嘘寒问暖,这两个人如冥冥的注定一样,在自己的眼前演示着不同与自己而依旧多彩的另一种生命方式,跋锋寒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看着,冷冷的神情中竟然有了几丝的暖意。孤单吗?怕孤单吗?跋锋寒收起剑,走了过去,以为只是一时之乐,却不想,这一走进去,就是一辈子的生死相托。
仔细想来这个起点该是深山修炼开始的吧,在向后看,顺着时间的痕迹让我们逐一的搜索他的色彩,起点是在那深山涧水中的沐浴练剑,终点是在那长安酒楼中的匆匆身影,而中间,是一个个的片段,夺和氏壁,成三角阵,守洛阳城,拼奔狼原,战玄武门、、、、、、、他就象一个锋芒的长剑,无往不利,无所畏惧,而剑柄,却是他的兄弟。依稀间,这柄长剑划出一个丰满的情景,十里的长街,漫步的杀气,飘动的红巾,冷漠的神情、、、、、、、
盘点下来,才发觉跋锋寒的作用绝对不比徐子陵小,在没有子陵的日子里,一直是这个人陪在寇仲的身边,也是这个人,用一种异常的坚毅来支持着寇仲。哪怕是沮丧,哪怕是战败,哪怕是生离而死别。
从斩玄到偷天,跋锋寒放去了很多东西,不再如曾经的尖利,却多了几许锋芒的韬光,不固执却又执著,不轻取却又窥视,所以,他才会有刀法入兵,才会有三战不竭,才会有浴火重生的华丽转身。
只是,华丽转身的跋锋寒,除了那一直未放下的武道,一直揣在心的兄弟,还有一个一直割不掉的情怀。那是风沙中芭黛儿落在眼睛里的泪。那泪刺痛了他的眼,这许多年都未曾好过,纵然铁血无悔却怎奈绕在心头的柔情,哪怕一剑刺在胸口,哪怕一句恨你在心,终是舍不得。所以,赫连堡生死相见时他会想起,玄武门胜败难料时他会惆怅。
能忘的了吗?尝试了百般的滋味,游戏了百般的梦境,始终,是你容颜 能怪的了吗?阅尽了千般的生死,读过了千般的面孔,始终,是你最美
终于回头,终于选择,终于面对,此时的跋锋寒,不是放下的轻松,不是面对的释然,而是庆幸,庆幸自己可以还来得及,来得及把所有的都说出来,此时此刻,没有硬汉,没有武士,没有天道,有的只是你,只是我,只是一句,可以原谅吗、、、、、、、
花开花落,柳絮再飞 大漠的风沙却忽然夹了些许的柔和,混迹在南国的软语中,强是强了,却也融了、、、、、
闲话黄易之石清璇 文 / 信天鸥 这是闲话系列触及大唐中的最后一个人物,一路的风花雪月,一路的撕杀争斗,一路的残阳破梦,当我们重新捧起那段段支离的碎片时,或许依旧是掩饰不住的激荡,依旧是执著不放的惋惜,可待收拾不平的心情,让我们屏息凝神悄然聆听那幽远的深处,有天籁般的萧声,把记忆变幻成跳跃的音符,封印在拭不去的向往中。
何时来过,又何时去过,来来往往,转眼以是千年,所留下的,只一个对美丽的渴望,一个对自然的眷恋,萧声如此,石清璇,也是如此。
这个女孩,从第一次出场就似乎背负着沉重的宿命,一曲而终,余音绕粱时以是芳踪渺然,所为的不过是一偿母亲的遗托,所求的不过是小谷竹轩,终老一生,不只是坚强,不只是忧伤,而是一种脆弱的坚强,一种淡漠的忧伤,和一种把自己隔离的逃避,逃避和母亲一样的感情,逃避和母亲一样的伤害,逃避和母亲一样的结局。所以清纱蒙住了清秀的容貌,假面掩盖了绝美的艳丽,只给所有的人一张不真实的丑陋的表情,这世界,本就是丑陋、、、、、、。
写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是这个世界丑陋,还是丑陋的是这个世界中的人 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丑陋,还是你眼睛中只看到了丑陋、、、、、、。或许这本就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所以,当徐子陵从这个丑陋的世界走进石清璇的眼睛时,这个女孩开始慌乱,开始不安。因为她知道,所有的面纱,所有的假面,都挡不住那双眼睛。
本来,在那个幽静的天地里,这个女孩用一种与生俱来的聪慧灵动,把一切都渲染的自然惬意,而自己则躲在这自然惬意中,仿佛自己只是个欣赏和享受而忘了自己是创造的人,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宁静在这里,自然在这里,自己的心,也在这里。可这双眼睛,却让这份宁静忽然一震。
生命中就是这样,这一块小小的石头投进平静的水里的时候,一圈圈的波纹涟漪虽然逐渐的散去,可石头却永远的留在了水中,小溪清流的赤足濯水,竹阁幽径的一句呆子,高堡庭院的绵长萧音,当一个个片段从眼前滑过的时候,是悲?是喜?是生?是死?也曾经想把这块石头推到岸边,可越推却越是慌乱,所以石清璇摘下了面具,拿下了清纱,只俏皮问一句:这样的我,美丽吗?
或许是命运,或许是牵强,或许是无奈,但放了一切,再回头看的时候,不过是美丽的生命形式彼此的挽救,这里面有叹息,有哀伤,有所有感情中的一切,没有的只是遗憾。所以石清璇离开那个自己勾抹出来的画面,因为她懂得了思念,而她也知道,这份思念,意味着什么。
一直还记得那一蓬春雨中的期盼,那风雨化晴天的亲情,那俏皮的一句呆子,也还记得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当石清璇从画面走出来的时候,徒然的多了几分的亲近,多了几点的柔和,所有的宿命,所有的包袱,在这走下来的一刻,淡淡的化成了厚实而不沉重的祈祷,化成了绵长而不遥远的期待。
或许我们弯腰拾起那一个个片段的时候会多多少少有点感慨和不平,似乎这一切都拾一种刻意的安排,而这安排在刻意中未免有点牵强,可能怪这个安排吗?能怪这个选择吗?当我们在抱那一点点的不平和愤慨的同时,也还有一点以外的开心吧,毕竟,这个世界中,美丽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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