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_N]yI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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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同字面般,波涛汹涌的暑假已经结束,时序堂堂进入九月,但是这股像走进塑胶温室(大型)般的酷热,却完全没有收敛的迹象。早上走出家门後,马上有股冲动想直接掉头冲回有冷气的舒服室内。 Z~nl{P#
九月一日,星期四。 ;4_n:XUgo;
今天是九月开始的第一天,也是暑假结束後的第一个上学日。 DuE>KX{<!R
至于上学途中碰到认识的同学所说的「噢!你还活着啊!」或者「作业借我抄!」以及「把由香里老师的更衣照卖我!每张价格低于五千日币的话我还买得起!」这些很够朋友的招呼,我都是随便应付过去。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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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就是睽违了一个半月的学校。 lR(&Wc\j
但是学校好像完全没有改变。 soohyK8
和往常一样的白色校舍、和往常一样拥挤的楼梯口、和往常一样会发出怪声的铺上亚麻仁油地毡的走廊。所有的情景都和暑假前一模一样。 -( iJ<
连教室里的情形也是如此, ]S[r$<r$
「哟,裕人,你还好吧?」 0PfFli`2;
「唔,瞧你一大早脸色就像瘪掉的茄子那么黯淡。」 }F.1j!71L
「绫濑总是这个样子。话说回来,我们正在热烈讨论学校泳装的视觉方便性——你有什么看法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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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B.dqv]^
永井、小川、竹浪这三个阿达,仍然聚在我的座位四周畅谈这种愚蠢的话题。 j>T''Tf
「裕人,早啊!对了,你有看昨天深夜重播的『羞羞三角第一季剧场版~秘密的魔法就是内角和一·百八十度~』吗?内容很精彩哦,迷糊姑娘小秋大显身手,就像有三头六臂那般活跃得不得了……」 Qm-P& g-
「……」 E.6\(^g
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和我结下孽缘的信长也还是老样子(明明是隔壁班的,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我们班上),依旧不顾虑我的处境,自顾自地像快跑那般发表我完全听不懂的言论。 P:=ADW c
一方面是因为在暑假里,我和这几个家伙偶尔还是会碰面,再加上原本人格就已经建立到那种程度(姑且不论发展方向)的三个阿达和一个傻蛋,单单经过一个夏天,总不可能有什么明显改变的。 z%KChU
我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四周,班上其他同学好像也都没什么不一样。 J91`wA&r
讲桌前面的男生们在互相闹着玩,窗边的女生们聊得正起劲,教室中央则有一群男女嘻笑成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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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依然和暑假前一样热闹得像一座动物园。 ` WB|h)Y
若要说与往常不同的部分,应该就是谈话的内容吧!因为大家的话题都围绕着海边怎样、晒黑得怎样等逝去夏日的回忆打转。唔,真的是一片祥和。世间皆无纷扰·安宁平静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Gs6#aL}]R
就在我浮现这种有点像看破人生的思考时—— pE<' '`
「裕人~」 "+WR[-n>\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女高音,那是光听就会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释放大量e波,而且充满治疗效果的声音。 S'O0'5U@
接著,有个娇小的身影就像一只不怕生的小狗那般啪嚏啪嚏地朝我跑来。同时,我嗅到了足以让人情绪安定的淡淡幽香。 b?$09,{0
「早安,你过得还好吗?」 w-"&;klV
是春香。 mOB\ `&h5
她那张一如往常的超级美少女脸庞,挂着有如麝香豌豆的可爱笑容看著我。 2ya`2 m
「从今天起又是新学期了。因为进入秋季之后,学校就会有各式各样的活动,所以我很期待。」 [Ok8l='
不过春香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好像比暑假之前更加亲切,应该不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认为啦。唔,暑假的确发生了很多事,例如钢琴比赛、跟踪沉默寡言的女仆长、参加「夏季同人志展售会」、春香夜宿我家、和春香的父亲对峙等等。 $>UzXhf}\
「……」 (wfg84
……回头仔细想想,还真的发生了各式各样的事,或许这是我活了十七年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无论好的坏的都是)具有震撼力的暑假。这一切,都是拜和春香熟识所赐吧。 [GuDMl3hC
「裕人,你怎么了?」 $!f$R`R^Q\
正当我在沉恩的时候,春香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E)P1`X
「啊,不,没什么。」 kC0!`$<2f)
「?」 E;4a(o]{t
我总不能当着春香的面告诉她「我正在想有关你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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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的脑袋瓜上一时之间浮现出了问号。 fUXp)0O
「话说回来,昨天我真的很快乐。」 US|vYd}u+
过一会儿,她笑盈盈地说了这句话。 MH?B.2
「昨天……」 q{hq. KZ
听到这句话,那段我很不愿意回想的情景又在脑海里重演了。 LTe7f8A
昨天——就是暑假的最後一天。 {5udol5?
到乃木坂家去玩的我,先是和春香之间的那段丢脸对话被大家(美夏、秋穗女士、春香的父亲、叶月小姐、那波小姐)清楚地听到,最后还被留下来吃晚饭。餐桌上,从某方面来说是终极小恶魔三人组的美夏、秋穗女士和那波小姐,一有机会就调侃我和春香。刚开始时春香的父亲板着脸孔保持沉默,后来不知何时单手拿着一杯威士忌,对着我大谈男人的哲学与经营学,以及赤手空拳打倒北极熊的神勇事迹等,一谈就是两个小时。叶月小姐看到这个画面时,还认真地说: 6bGD8;
「……看起来就像是父子。」事实上,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几乎像在苦行那般煎熬。 h[]N=X
「昨天爸爸和妈妈都很高兴。他们还对我说,下次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再请你到家里去。他们两位看起来都很喜欢你,我真的很高兴。」 z!+<m<
「……」 !D3}5A1,
能获得他们的喜爱是件好事,不过…… "!tB";n
事情总是一体两面的;有好的一面,就有令人伤脑筋的一面。 b{rmxtx
「啊!话说回来,你的暑假作业都写了吗?今天要交的作业还不少喔。」 f#~Re:7.c
我决定先改变话题。 B<LavX>F
「恩,我都写了。裕人你呢?」 D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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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差不多快写完了。」 IT(c'}
达成率约为百分之八十,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很高的数值了。 _iu|*h1y
「因为如果不乖乖交作业,由香里老师就会变得很恐怖是吧?」 WGmCQE[/c
春香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mTfMuPPs[
「……是啊。」 }WbN)
那个人啊,与其说她恐怖,应该是被她叫去做什么才恐怖吧。 l.x }I"tf
接下来,我们闲聊了一小段时间。 FQFENq''B
我们真的是在闲聊,就像是到处都听得到的交谈内容。不过如果是半年前的我,绝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和春香在学校里如此攀谈的一天。 .y/b$|d,
顺带一提,在这段时间里,我旁边的信长及三阿达依旧热衷于他们的讨论(不过没这么高尚就是了),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不过,我宁可他们这个样子,也不要他们来问一堆多余的事。 dx}/#jMa
「啊,对了,裕人。」 u-_$?'l;~
春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胸前轻轻地拍了一下手。 xgz87d/<:
「恩?」 AG7}$O.
「就是今天午休——」 ?C:fP`j:
不过就在她开口的时候…… F4x7;?W{*
「春香学姊!!早安!!」 hYn'uL^~[
突然,一阵特别喜孜孜的声音(现在没人这么形容)插了进来。 M9#QS`G
「好久不见了~暑假过得怎么样啊?」 |S{P`)z%f
「听说你到伦敦去参加钢琴比赛了呢!」 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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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看到你精神这么好更值得高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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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群女学生。 F9\Ot^~
「借过一下,别挡路!」 [bG>qe1}&
「唔……」 4E>(Y98
她们几乎算是…不,应该说很明显是在用力推我,而且还在推开我的同时,用手肘重重地顶我一下,强行挤入我和春香之间。这么好战且充满排挤意味的做法……莫非她们就是我曾在音乐教室看过的那几位春香的小跟班? >U<nEnB$?
看来我的推测好像没错。这几个女生带着就像是在看蟋蟀的眼神,瞥了一眼捧着心窝、趴在桌上的我之后,便笔直地簇拥向春香, 4C%>/*%8>
「那么,学姊,你的暑假过得怎么样呢?」 j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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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比赛冶Ρ殊的优势拿到冠军了吧?」 gKN_~{{OD
「…………凭春香小姐的实力,那是当然的。」 Ye2];(M
「这…这……」 P|4E1O
面对势如飓风的这群小跟班,春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0 '7s
——啊,我突然惊觉到春香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 ^P/D8cXa4
我从桌上抬起头看着春香的时候,突然想起我们在校园里的关系——我们属於两个完全不同的阶层。 Db=>7@h3C
春香在学校里是男女通吃、超受欢迎的「白银星屑」。她的粉丝俱乐部会员已经超过了三位数,据说连校长都是其中之一,简直是校园偶像中的偶像。 //lZmyP?
相较于春香,我只是个没有任何特色的凡夫俗子。在春香粉丝俱乐部会员的认知里,我只是个缠着春香的垃圾虫(加上秋叶原系) rR@n>
Xx
「……」 (QSWb>np
……唉,总觉得自己被迫想起暑假里已经完全遗忘(我一直很想忘掉)的事实。 Q!X_&ao)O
「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春香学姊好像比放假前更可爱了吗?」 nnL$m_K~
「咦?」 vvAk<[
其中一位小跟班突然冒出这句话。 8(5E<&JP
「好像是耶~原本就已经超级美丽了,不过现在好像又变得更漂亮了哦!!」 |OZ>/l {
「…………春香小姐,你真漂亮。」 $|(|Qzi%
「这…没这回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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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低下头,脸也染上了绯红。 {(}w4.!
「春香学姊,该不会暑假期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70 .g?(f[
其中一位小跟班询问春香。 }Tr83B|
「咦?『什么事情』吗?」 B"m:<@ "
「是啊,例如足以让你改变人生的一场火辣辣的夏日体验……唉呀~」 ~f10ZB_k>'
「…………一场夏日体验。」 +?Jk@lE<
面对这个问题,春香低下头,彷佛稍微陷入沉恩。 s~Wu0%])Q
「唉哟~怎么可能嘛!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1qj%a%R
「就是说嘛,春香小姐不可能会有这种体验的啦!」 ,{?bM
「…………不可能有的。」 d Zz^9:C+
这群小跟班异口同声地这么说。 fslk7RlSKg
但是春香缓缓地抬起头—— a^c,=X3
「恩……或许可以说有哦。」 n,jE#Z.D
然后给了大家这样的回答。 5**5b9bj-9
「咦?」 @MZ6E$I
现场一片寂静…… U.Chf9a-
一瞬间,教室内鸦雀无声。这些围在春香身边的女生……不,就连教室里的学生,以及通过走廊的其他学生,也都将视线集中在春香身上。 [gkRXP[DGs
「真……真的吗?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s83rhs`!
「请…请告诉我们!」 n5k^v$'
「……春香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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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这个嘛……」 K-5"#
春香一边羞答答地瞥向我,一边喃喃低语:「总之,发生了各种事情……」 7lDaok
「咦?」 Z"~6yF
「有快乐的事、有高兴的事,还有第一次体验的事……总之发生了好多事。不过,详细内容是秘密。」 r(1pvcWY-
说完之後,双颊绯红的春香嫣然一笑。 vQYfoam;
「……」 |g\. 5IM#W
……春香啊……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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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本身或许没错,而且这些事或许也真的不能详说,不过我还是希望春香能明白,她这种瞹昧的态度,在这个有不少春香粉丝,以及粉丝中的急先锋「星屑守护亲卫队」的我们班上,会造成(对我来说)非常危险的状况。这就像是揭着「海盗放马过来」的旗帜,然后独自在麻六甲海峡航行那样……(注:麻六甲海峡经常有海盗出没) 3]`qnSYBv
果然不出我所料,附近听到这些话的一般同学开口: !q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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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所谓的『各种事情』到底是什么?」 O3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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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应该就是那种事吧?就是OOXX或者恩哼哼叭呀叭之类的——」 a&s"#j
「OO……XX?叭呀?」 Fm$n@RbX
连这样的胡言乱语也出现了。 H]i+o6
「对…对春香学姊吗?」 ;/";d]j
「……不是警告过你,如果敢对春香小姐做什么怪举动,就要宰了你吗?」 +?j?|G
「…………杀了他吧!」 ?%dCU~ z
就在这些话说出口的同时,从那些小跟班的身上,放出了有如身经百战的佣兵所释放出来的强烈杀气。呜,此时的气氛就像是四面楚歌,或者说是孤立无援,要不就是超级stand—ne(注:独立运作的OA机器)。 m>uI\OY{n
「咦……?」 Z|:_c
但是春香却完全没有发现气氛已变得非常诡异,而且…… m{lRFKx>s
「所以说,我觉得学校泳装还是旧式的比较……」 vQBY1-S
「咦,是吗?可是我觉得最近的款式也不错。」 8?j&{G
「不,那是……」 or!D
我环视四方准备求援,可是三阿达和信长依然讨论学校的泳装谈得天花乱坠,连像水蚤的叹气那么微小的注意力都没有分散到我这边来。 KSgQ:_u4}
「……」 j |'#5H`
……看来已经没有人会挺我了。 7o965h
我的右边是表情呆滞的春香,左边是热烈讨论中的三阿达和信长。而在这个微妙的构图里,来自四周的杀气则越来越强……新学期的第一天就碰到生命危险,这是我前所未有的经验,也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有这种经验。总之,我现在的处境非常糟糕。 ZaRr2Z:!
「……」 |,a%z-l
就在我如此思考的当儿,杀气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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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非得有一、两只手会废掉的觉悟了……正当我在一早的教室里已经有这么负面的想法时—— E%k ]cZ
「嗨~大·家·早~~」 nF. ;LM
喀啦一声,教室的门打开了。 1FD7~S|
「好久不见了~我是大家心目中永远的偶像,冰山美人般的美少女由香里老师!」 0K$WSGB?6j
此时走进教室的,是疑似一大早就喝了酒而情绪亢奋的音乐老师。这……你自称美少女好像有点…… ^;)SFmjg%
「恩?这种气氛就像是惊悚电影里的大屠杀场景那么恐怖呢~」 igRDt{}
由香里环视了教室一圈之后,皱起了眉头。 ^b"x|8
「好了好了!!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不过班会课就要开始了,大家快坐回自己的位子。」 do=x9k@Q
她拍了拍手,但是那群奉承者像厉鬼那般杀气腾腾,并没有撤退的意思。 } `>J6y9
「唔,大家好像有点不听话啊——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违抗大姊姊就不应该。再不乖乖听话,我就要『那个』了哦!」 #"o6OEy$A#
「!」 f>s#Ngvc
听到这句话之后,那几位异常冲动的小跟班突然不动了。同时,弥漫在我四周的那股杀气也立刻烟消云散。 0i`v:Lq%
「……没办法,都说到『那个』了。」 >uyeI&z
「……算你捡回一条命。」 c<+g|@A#
「…………毕竟我们都很爱护自己的身体。」 }P&1s,S8J#
留下这几句话之后,那些小跟班以及「星屑守护亲卫队」,就各自回自己的班级或座位了…… ,N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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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究竟是什么?总之,因为是这位喜欢性骚扰的老师会做的事情,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恐怕不要知道比较好。无论如何,看来总算可冶Ρσ免在这种酷热时期里打石膏的痛苦日子了。以往我都视由香里的极度亢奋为困扰,然而现在的我或许该由衷感激她这一点也说不定。 1%SJ1oY
「那么,班会课要开始罗~值日生,喊口令吧!!」 U5On-T5
「起立!」 :\1rQT
在值日生桥本的一声令下,教室终于完全恢复成往日的气氛。 PUQ_w
但是…… [.#p
该怎么说呢?新学期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了令人头痛的开始。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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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Y 5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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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家在暑假期间过得还好吗~像是: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和侍候这个女孩的女仆,以及大家所爱慕的性感美女姊姊到他的家里小住,并且即使在炎炎夏日里还举行火锅派对,结果平时不喝酒的性感美女姊姊喝醉之后,竟然将她如垃圾般弃置一旁,只顾和他所喜欢的那个女孩干好事的这种行为,应该不会有人去做吧~」 YoV^xl6g
班会课就从由里香详尽却微妙地歪曲事实的一席话开始。 B7Ki@)
「我想应该是不会有这种人啦!不过如果真有的话,我一定会叫这种坏孩子再去打扫音乐准备室~绝不让他逃掉~~」 w!B,kqTG
由香里猛地朝我这里看,并且对我眨眨眼。这意思应该是说,如果我不希望她再多说几句,就一个人去打扫自上回清理过(是我扫的)才不到几个月,就又变回了小小梦之岛(注:以垃圾填海而闻名的东京湾人工岛屿)的音乐准备室吧……呜哇,真是有够郁闷。 @o4z3Q@
「好了,这种私人话题就说到这里。现在要开始点名!被点到名字的人,要像发情期的斑马那样大声回答哦~——相原同学!」 q19k<BqR
「有。」 FhY{;-W(T
「恩!有点没精神耶,是不是暑假中和隔壁班的女朋友分手了呀?」 @sB}q 6>
「呜……」 Yn IM-
相原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八成是猜中了。 ~zE 1'
「接下来是秋山同学。」 Q8;x9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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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 689 Q%D
「哇,这位就像抢到香蕉的山地金刚猩猩那般活力十足耶 !不过在海边泡妞的时候,你却因为过於活泼的态度而毫无所获吧!?」 j{Yt70Wv
「那……那是……」 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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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 L;.VEz!
于是,由香里(副级任导师)就在讲台上,像级任导师那般点起名来。 ny!lja5[
顺带一提,原本二年一班的级任导师田锅繁夫(三十八岁,教世界史,单身)的笨拙身影并没有出现在教室里。原因好像是暑假中第一百零一次的相亲严重失败,他为了治疗心灵的伤痛,而出外旅行去探索自我还是什么的。总之,那位大叔的心灵其实是非常感性的,与酷似野蛮人的外表完全不搭。 Zzw}sZ?8
「——最後一位是渡边同学。恩,全体到齐。太好了,真是了不起~」 XI%RneuDr:
点名结束之后,由里香说明接下来的预定活动: r%g
<hT 8
「好的。今天等这场班会结束之后,就要到体育馆参加全校集合。虽然惹人厌的学年主任会上台说一大段冗长又没用的话,不过大家可以左耳进右耳出,听听就算了~在那之后,预定要上跟平常一样多节数的课哦!!大家0K吗~」 @MN}^umx`
身为老师实在不该说这些话,不过她发出这种言论不算特例,甚至可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所以也没有人吐槽她。 6o[0sM_];
倒是后半段的话,引起了一些同学小小的抱怨。 o ;[C(OS
因为开学的第一天,就得上一整天的课(外加放学后的扫除)。 vC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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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白城学园实施的是上下学期的两学期制(注:日本一般为三学期制),所以对于学校这么安排,我们也莫可奈何。不过对于我们这些暑假期间脑袋已经变得像水煮蛋的大部分学生(包括我在内)而言,这样的课程安排已经近似整人了。 p~Yy"Ec;p
「或许大家会觉得很辛苦,不过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奋发努力吧!不是有句格言说,年轻时的吃苦经验很宝贵,即使要典当情人去筹钱也要换来吗?恩,反正坐在那边听课的又不是我。」 U,%s;
「……」 RR[)UQ
如果没有最后那一句话,她这席话还算是金玉良言。 hV3,^#9o
「啊,各位都知道从后天开始就要举行大家期待已久的期末考吧?顺带一提,其他科目我不管,但是如果音乐不及格的话,我就会让你们独自唱青蛙歌轮唱,所以你们最好有所觉悟。」 k8InbX[
一阵「什么——!」的声音此起彼落,这回很显然引起了大家的不满。 ys&"r":I
「唉呀,大家的脸不要这么臭嘛。相反,成绩不错的人我也会给·予·奖,励·哦~~~」 }"%!(rx
听到这番话,大部分的男生和一部分的女生发出了一阵「噢 」的喜悦声……恩,运用糖果和鞭子的手法还真巧妙嘛!不过这个人一定会将所谓的「好成绩」设定在看起来好像很容易拿到,却又没那么容易的基准点上。在这方面,由香里的确是个狠角色。 /32Ta
「好了~现在大家移师到体育馆吧。如果迟到的话我又要挨一顿唠叨了,所以请大家赶快全部移动吧。」 %gV)arwK
由香里双手连拍了两下。 RJtixuvh@
不过……光是在走廊上狂奔,应该就会被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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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体育馆。 ')AByD}Hi]
「唔~所以各位同学别还摆脱不掉夏季居家妆Ρ期的心态,要带着白城学园学生的自觉与骄傲,除了用功读书、勤于运动之外,更莫忘心怀慈爱的奉献精神,从现在起,就要为了约一年半后即将面临的升学考试而做好万全的准备……」 sowbg<D
全校集合的前半段,果然如由香里所言,全都由教英语的学年主任(惹人厌)冗长又没有重点的训示包办了。 E<D+)A
「不管是小考或大考,都必须靠平日的努力和准备。尽管如此,最近不努力但好高骛远的人却越来越多,这实在是令人叹息的事情啊。就因为如此,最近的世界情势已经走向恶化一途,日本的政治与经济呈现停滞,连我每个月的零用钱也遭受波及而愈来愈少!真是的,搞什么嘛!」 &K9VEMCEX
而且刚开始的时候话题内容还算正经,但是讲到一半不但偏离了主题,到后来甚至还变成单纯的个人抱怨。 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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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才五千日币,这算什么嘛!又不是小孩子的零用钱!我还有大人的应酬耶!区区五千日币,我连周末的餐会都没办法参加!更何况还有家里的重新装潢费跟狗的饲料费…」 1zb$5 {,|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的关系,学年主任竟然一面敲着讲台上的麦克风架,一面大声嘶吼……他一定是压抑太久了。 a^R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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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川角老师,抱歉打断您的话,不过麻烦您控制一下时间……」 jHkyF`<+
可能是因为看不下去了,其他的老师出面制止了, [5]R?bQ0q{
「不,我还有话要说……」 ?dp-}3/G
「好……好好好,周末餐会时再告诉我们……」 k1^V?O
「混帐,我不是说我不能参加餐会了吗!」 >VRo|o<D
学年主任完全失控了。 *fxep08B
「是是是,麻烦您过来这里一下。权……权田原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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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L`V[;
「放……放开我!」 SjZd0H0
在受到委托的体育老师(权田原熊男,二十四岁,单身)半推半拉之下,这位教英语的学年主任终于下台了。直到最后,他还是大声地呐喊:「不……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个丑陋而扭曲的现代社会——」……话说回来,不论是喜欢性骚扰的音乐老师,还是企图自我探寻的世界史老师,这个学校里难道没有像样的老师吗? 6obQ9L c
「唔,呃……以上是我们的学年主任川角老师令人郁闷的家庭状况……啊,不对!是宝贵的教训。」 KW&n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