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 [短文]理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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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4-05-19 05:04

[短文]理想乡

ZERO的性格描写得不好,见谅了
附带的个人爱好,也请多包庇了(暗笑)

终点在哪里……
X站在建筑上面,看着西格玛跌下去的位置,下面好深、好深……他的眼睛像是失去光泽的祖母绿。哪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成为一堆废铁,然后在一个废置的垃圾场里,人们已经不需要我们,我和ZERO被解体,只剩下维持思考的晶片,在那儿不停的想,回想过去的战斗,回想着曾经一起的战友。一片漆黑,看不到应该是灰蒙蒙的天空,感觉不到被污染的雨水滴在残破的躯体上,那个曾经梦想的和平世界……也会在晶片的电池耗尽能源后消失……

“X,回去了,战斗结束了。”ZERO拍着X的肩膀。
X依然看着远处的景色,这一路……他们破坏了多少建筑,这个世界继续下去,永远也不会有“和平”的。
“没有结束……”X用手附在玻璃上面,“永远也不会结束的。”
ZERO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没什么。”X转身走向出口。
“X……”ZERO只能跟在后面。

总有一天,我会死去,那时候我也许会希望自己如同人类一般,肉体化为灰烬,血液变成烟雾。再次回到一切事物的起点和终点,与之融为一体,看着剩下的人们哭泣、挣扎,绝望地等待着回归土地时间。我知道,我染满血腥的双手,告诉我,被我杀死的人们,在那儿等我了。When My Time Is Done……X一边走一边想,不觉加快了脚步。

躺在胶囊里,意识到处漂流。
我又杀人了……结果,又回了战场。他抬起手,到底在干什么……毫无原则。幸好不是用ZERO的武器,那种光剑划破装甲的声音,附带着零件的破碎的声音,向我袭来。

寝室的警报忽然响起,广播里传来ALIA的声音:“注意——!警报!W-GRAY区发生故障者枪击杀人事件!请指定猎人到司令室集合!注意——!警报!W-GRAY区发生故障者枪击杀人事件!X、AXL请到司令室集合!重复!X、AXL请到司令室集合!”(全世界的故障者猎人都死光了吗?)
不要————
X的头莫名其妙的抽痛起来
我不会再上战场,西格玛已经死了!我不会再出场的!不想杀人!不要——

伸出颤动的手,X强行把电源切断,自动进入了睡眠状态。只有耳边传来逐渐微弱的呼唤声,“X请马上到司令室!重复……”“X请马上……”“X……”

再次张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X躺在胶囊里,看着铁灰的天花板。他不想起来,起来,也没事干,台上的公文凌乱的摆着,人们面无表情执行任务,世界上为着毫无意义的争执战斗着,为着没有可能实现的理想乡战斗着。每天每天,看着灰暗的天空,曾经,那儿飞着不同的鸟类;低下头,看着堆积着破铜烂铁的大地,那儿曾经有孩子欢快的叫嚣。我们在坚持什么……
“X前辈!”门被狠狠推开,AXL鲁莽地冲进寝室。
X紧闭眼睛,想假装继续睡觉。
“X前辈,起来!ZERO他……”AXL硬是把胶囊的盖子打开,忽然眼中聚满眼泪(?),“他快死了!!!”
“ZERO他……?”X倏地睁开眼睛,反手抓住AXL,“带我去他那儿。”

休息室
灯光昏暗,窗帘半拉开着露出许少阳光。大家都沉默不语,直到AXL带着X来到。
“ZERO……”X走进室内,第一眼就看到ZERO躺在床上,他双眼宁静地闭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白色的被单覆盖在上面。大家看到X,都把视线转开。
X后退几步,然后忽然飞奔到ZERO前面,“ZERO啊~~~你怎么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个多年(?)的战友啊!我们不是说好还要一起去看电影的吗?你说过你不因为IRIS的思念而自杀的吗,结果你这个大骗子,还是因为思念过度而暴毙了。可恶~~~她影响你太多了,我要杀了她再自杀~~!!!起来啊~起来啊!”
“……她已经死了,冷静。”道格拉斯推推鼻梁上眼镜。
“看电影这节目实在不像是朋友之间的……”
AXL歪着头:“IRIS……?”
“是ZERO以前的女朋友,不过已经死了。”ALIA看着隔壁尼加拉瓜瀑布泪的X,“这段话怎么听怎么有问题……”
AXL把头歪向另外一边,“问题在……?”

席格纳斯摸摸AXL的头,“乖~~现在不懂不要紧。”接着他无奈的对X说,“ZERO没死。”
哀嚎忽然停止,“……嘎?”
ALIA谴责道,“X,昨天晚上有紧急任务,你为何没有出来。”
X把头扭向一边,“我、我当时已经睡着了。”
看着他躲避的眼神,席格纳斯紧皱眉头,“身为一个战士,应该随时有战斗的警觉性,睡觉这种理由不是理由!”

“你不出击,就变成ZERO代替你出击,昨晚的故障者很厉害,即使打败他,还有他留下的火海现场要清理。ZERO为了帮忙救里面的伤者,因为环境太热,动力炉升温过高。现在他的动力炉损坏了10%,维修虽然结束可是他将有1个月左右无法行动顺利。”ALIA描述了现在的情况,“我知道你不想继续战斗,本来第七次非正规战争过后,我们没有勉强你再作战,可是这次情况不同,我们才会找你。”
“不要说了。”X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休息室。

AXL心里一烦,话语脱口而出:“你在逃避,X前辈。我一直都很尊敬你的,可是我看不惯你这种行为,上次的战争中,你不是很勇敢……”
感觉到恼羞成怒,X转身说道,“没错,我是在逃避,那又如何!我不想再碰武器,我不想再感觉到爆炸带来的余波,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反正即使我怎么努力,我怎么争取,我想看到的都不会出现,我在想!为什么还要那么痛苦!不如,我们也变成故障者算了!”
“X!”室内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可以……请大家出去一下吗?我有话想和X说。”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ZERO!”“ZERO!你……”大家吃惊的转过头去,看着原本这个时间应该还无法说话的ZERO。
X背对着ZERO,斜眼看着床旁边的窗,“ZERO……”

“……大家出去吧,这里有ZERO和X就好了。”ALIA带头离开休息室。
接着道格拉斯也叮嘱了一句“不要太勉强。”就离开了,大家陆续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X看着窗外,“抱歉,好像吵醒你了。”
“……X你记得我们在西格玛刚叛变的时候,为什么战斗吗?”ZERO转过头,看着X的身影。
“那个时候,我们只是想打倒他,然后,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X叹气,“结果,我们没有完成我们的愿望。”
ZERO微笑,“我们的确没有实现,可是我们正在完成。”

X摇头,“不,我们的愿望已经变质了,我们所期待的未来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ZERO没有说话,好一阵子的冷场,他再次开口,“为什么这样说。”
X转身走到ZERO的身边,伏在床前,他无法支撑住自己,“你说呢?ZERO,你说呢?我们曾经向往的理想乡,根本不存在,你看看外面的那个世界,你看看那个……世界……”他的嘴被ZERO捂住,眼睛无辜的看向ZERO,充满疑问。

ZERO微笑道,“你这样困惑的眼神,让我想起很久之前的你。那时候你犹豫着是否应该救那个人类女子,用你的性命维护人类。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的英雄诞生了。”
X把ZERO的手从嘴边移开,手停留在他脸上,“ZERO……”
“你现在的眼神和当时一摸一样啊,还是那么困惑,难道经过那么多次战斗,你没有学会什么吗?”
没有别的话可以代表现在的心情,X只能一再重复呼唤着这个名字,“ZERO……”

“你是大家的英雄,可是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那个因为救不了一只小动物而哭泣的小后辈。你当时那样流着眼泪说你要保护大家,是我们坚持到现在的动力。”ZERO欲放下手臂,却让X看到手臂上因为任务而划得破碎的手腕。
“ZERO,你的手!”
“啊,似乎是急着抢救动力炉,身体上的损伤还没有修补。没事,不过我有点累了,很少说那么多话,让我休息一下吧?”
感觉到手臂的力气加重,感觉到手臂上的雾气,ZERO回头看着X。
发现X眼泪无法停止,他抱着ZERO的手臂,“ZERO……ZERO……对不起,对不起……”

似乎放下心来,ZERO闭上眼睛,“我要睡了,身体到极限了。”
“嗯……”X把他的手放好,“让我在这里陪你吧?我会保持不动的。”
没有回话,室内安静下来了……

良久,X走出休息室,AXL在旁边看着他。
“干、干嘛……”X后退。
“X前辈,我是……来道歉的,之前我不该那么冲动。”他手胡乱摆着,不知道放哪里好,“因为,其实当时……”

“AXL!不要那么任性!火太猛烈了,里面的人我们是救不了的了!”建筑传来倒塌的声音,火噼里啪啦的烧着。
建筑前面,有两个半机器人在争执着。
深蓝色的半机器人一把甩开红色半机器人的手,“不行!只要是生命我们都有义务去救!”说着他转身冲进火场。
“AXL!回来!啧!”红色的半机器人随着他冲了进去,金黄的头发在火焰下映得闪闪发光。

“是、是我的任性妄为,才害得ZERO要冲进去辅助我,我又笨手笨脚的,帮不了人,还要ZERO救我……”
原来……是这样子。X看着AXL,他那么害羞的道歉,似乎……看到了谁的影子。
“没关系的,AXL,你没有做错。”X安慰道,“你只要多些实习,就可以更适应这些场面的。我才应该道歉,昨天如果我也出击的话,也许就ZERO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无论如何,希望你今后多努力。”
得到前辈的鼓励,AXL咧开嘴笑了,“谢谢,那么,我去练习了。再见。”
“嗯……”X挥着手和他道别。

一个星期后
ZERO的身上的伤口已经修补好了,为了适应新的零件,他去基地外面散步。事实上,他们能有的活动也不多。
“…………如果只是你要散步,为什么我还要‘陪散’?”X在旁边看着,“而且你现在还不能战斗,有敌人出现怎么办?”
“放松~~~偶尔散步对身体好,前辈在基地里呆那么久,也是时候出来一下了。有敌人的,还有X前辈和我嘛!”AXL竟然也跟着出来了。
“…………为什么AXL也跟着出来了?”
“小事而已,不要在意。”他到处乱跑,仿佛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路线变得很奇怪,从基地到这里,都是荒无人烟的沙漠。X不停的左右看着,好奇的跟着前面走得很坚定的两人。
“这里是散步应该有的路线吗?”X问道。
“没关系,反正这地带应该很安全。”ZERO回答。

“X前辈每次在窗口看着外面,这里是看不到的!”AXL拉着他的手,“你看——我发现的!”
在荒凉的沙漠里,死亡的植物经常看到,面前的这棵死去的树木,不知道几时长出了新芽,嫩绿的新芽和周围破烂的铜铁格格不入。
“这里……”X向前走了一步。
“是我们要保护的东西吧?X前辈。”AXL点头, “我们战斗,是不是就可以保护这些新的生命?”

X回头,“我想,应该是吧。”他抬头看着前面无数的枯树,上面的新芽在太阳下发出绿色的闪光,我们一开始要保护,和现在要保护的,一直都没有变化,X的眼神澄清起来。他看了一会儿,微笑道,“ZERO,你应该去环境更温和的地方散步。我们走吧。”
对面两人侗ΡΖ,“是的,X前辈,我们走吧。”“X,我们回去了。”

趁三人还没走远之际,ZERO回头看了一眼,十分快速的一眼,希望X没有发现他的回头。那个绿色的一点消失了,附带着后面的绿点也开始变暗。ALIA说,海市蜃楼系统可以维持一天,从昨天开始就布置系统的他们,把这个希望映了出来。枯树嘎吱嘎吱的在风中摇晃,没多久,就碎裂成一片一片,分散在沙漠中。
世界上……真的有“理想乡”吗?ZERO轻轻叹气。
“ZERO,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X看着ZERO。
“呃……”ZERO看着X。
手被抬起来,ZERO的手附在X的动力炉附近。“假如有天我变成了故障者,你要亲手杀了我。往这里一刺就可以了。”

ZERO狼狈的抽回手。X……你发现了什么吗?
他们越走越远,离那个发了“新芽”枯树们越来越远,回到基地去。而之前踩下的脚印,也随着被风沙覆盖。

写后感
世界上,根本不会有属于X和ZERO的理想乡的。他们战斗。最后,人类得到了和平,他们就再次沉睡,直到下一个战争的开始,然后,他们再次战斗,为了他们不会拥有的和平。他们心目的理想乡,只会在梦中散发光芒,在死后得到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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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4-05-23 09:52

引用 (释·幻影 @ 2004-05-22 14:31:43)
咦?如果忽不写E搞的话那么E搞众人的任务就落在了…………………………………………身的身上了…………………………………………(众到底是谁……)

(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