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流水帐
(一)
我写这个流水帐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在睡觉,军师也在睡觉。
赤兔马站在我窗外,也在睡觉。
小时侯我就研究马为什么会站着睡觉,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没有答案。而苦恼的是我的童年唯一能记起的事就是这个了。
长大以后有段时间我开始研究大哥和二哥为什么要睡在一张床上,同样也没有答案。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事是没有答案的,军师对我说过。
在我睁大眼睛思考问题的时候,我养成了睁眼睡觉的习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人研究我这个问题。
很多人都说我长的黑,魏延说我掉进煤堆里绝对找不着,其实我觉得他长的跟只绿头蝇一样,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我最好的朋友是子龙(大哥和二哥是我的亲人),他说我长的很男人,这让我从此改变了小白脸没好心眼的观点。
我喜欢喝酒,因为喝酒会让我忘掉很多事。我最喜欢和二哥一起喝酒,虽然他不能喝。二哥喝酒有个特点,怎么喝都面不改色,因为他的脸一直是那么红。
二哥其实是个很腼腆的人,有次他喝多了,和我唠唠叨叨的说了好多,他说他小时侯和女生说话会脸红,而偏偏坐在他前后左右的都是女生,于是他的脸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二哥不能喝酒,二两的小杯也就喝一杯就可以睡在马棚里了。因此在温酒斩华雄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喝曹*那杯酒,否则我又要到处去找他了。
我的酒量还可以,是二哥的二倍。
我喝多的时候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胡子都极力的向外张着,再多一点的时候,我会想明白很多事情,虽然酒醒以后我会全忘掉,但我还是喜欢那种感觉,军师说酒精可以刺激我的神经,让他们变的非常的敏锐。军师的话一向是正确的。
大哥不喜欢我喝酒,他说酒会乱性。我很听大哥的话,但这件事我没有听。我说不清楚我对大哥的感受,但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没的选择的,你选对了专业,可能会跟错了导师,选对了行业,可能又选错了BOSS,没有任何事是十全十美的。况且有些事情并非是机缘巧合,比如大哥之所以是我大哥,绝非因为我是他三弟这么简单。
(二)
大哥有两个女人,死了一个,后来又找了一个。二哥也有个女人。不过在有了阿斗后,大哥更喜欢和二哥睡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聊的是什么。
军师的女人很特别,很丑,不过军师好象很怕她。他们在一起不吵架的时候很少。怕她是因为爱她,军师说。
我也曾有过一个女人,有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可是过了没几年,情况就发生了变化,我们开始没有话说,我曾经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默契,然而,后来我知道这不是。有一天她说她无法再忍受我的呼噜声了,过了没几天,她就收拾东西走了,除了她的首饰,还带走了我的马夫。其实有句话我从没有告诉她,我一直觉得她的脚有点大。
后来他们又给我找了个女人,但过了两天就被我休了。
举个例子,就好象我喜欢吃煎饼卷大葱,我今天吃的是煎饼卷大葱,明天吃的是煎饼卷大葱,第三天我说我吃腻了,于是你给我上了份大葱卷煎饼。外表看起来是有区别的,但吃起来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我的女人离开我的时候,子龙正在谈恋爱。那个女孩胖乎乎的,鼻子上有很多雀斑。
有次我忍不住问子龙,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子龙偷偷的告诉我,你有没有发现她的胸部很大?我想了想说,是挺大。那就够了,子龙眯成缝的眼睛里闪着光。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轻飘飘的我觉得很舒服。我知道大哥和二哥在隔壁的房间,我看到子龙和那个女孩的影子印在窗棱上,我听到军师夫人尖锐的喊叫声。突然间我明白了两件事情,鸡蛋永远也不知道狗的乐趣;袜子破没破只有自己的脚知道。
(三)
很多年前,当时我还在杀猪,一天有个算命先生说要给我算一卦,开始我不同意,后来他说只要一挂大肠就可以了,于是我就同意了。他让我随便写个字,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于是我就写了个“翼”字,那人沉思片刻,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叫张飞,他又问我中午吃的什么,我说吃了三大碗米饭。于是他摇了摇头,把“翼”字上面的“羽”划掉,加了个“米”上去,嘴里说道,酒囊饭袋,酒囊饭袋。然后转身走了,连大肠都没拿。
这个人后来我又见过他,他叫杨修,被曹*杀了。据说是因为他太聪明了。
原来太聪明也是一种错,这让我想起了阿斗。
阿斗是个很奇怪的孩子,9岁时才能用双手加双脚数到18,平日里总是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发笑,很少说话。他们都说这孩子脑子有问题,比如你给他一块点心,他总是拿到P股上蹭两下再吃,为此大哥打过他好多次也没用,于是大家总趁大哥不在的时候用点心逗他。有段时间我一度以为他是让子龙在长坂坡那次给蒙在怀里憋坏的,觉得他怪可怜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应该可怜的人是你和那些给他点心的人,军师说,你有没有发现阿斗几乎每天都有点心吃?我恍然大悟,从此不再用点心逗他,而阿斗从此看军师的眼神也变得沉沉的。
我不知道阿斗是不是个聪明人,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至少他不是个傻子。
一个人装聪明不容易,装傻则更难,而一辈子装傻则更是难上加难。
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往往不怕他的对手装聪明,而害怕他的对手装傻。这使像我这种低智商的人也钻了不少空子。比如那次在长坂坡。
那次的情况真的很危急,子龙一个人冲进曹营里救阿斗,大哥和军师脱了鞋狂奔了60多里地,醒过神来后让我回去接应子龙。我单枪匹马的杀了回去,在桥头看见子龙,他已经累的口吐白沫了,见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倒霉孩子真***重!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子龙说脏话,我说兄弟你先闪吧我挡着。
子龙走后不久曹军就追上来了,黑压压的好几万人,为首的那个白胖子我不认识,不过我猜他就是曹*,果然那人问道,来者何人?我想反正今天是没戏了,索性大喊一声,俺是燕人张翼德,俺就一个人,来吧,拿钱砸死俺吧!曹*楞了一下,与左右嘀咕了半天,然后下马在地上画了好几个美女图,再然后竟然一声呼啸撤了。
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曹*画那几个美女图的意思,但有一点我知道,以后我在更多场合会变的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