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灭帮
我就一直这样坐到中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不知道是在为丰洁感到悲哀,还是在为自己感到悲哀。
凶手是不是纪胖子已经不重要了。我可以肯定凶手来自五行的内部,而且和丰洁的关系不一般。
和丰洁关系不一般的人也就只有那几个。
门打开了。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是梁回来了。
梁走到我的面前,我抬起头来,感觉脖子有些酸痛。我看见梁的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今天晚上五行的所有首脑人物要在XX集合,祭奠他们的老大丰洁。”
梁望着我笑道。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
“而且还要用凶手的血来祭奠!”
梁继续笑道。
我心里一惊,手紧张的握成了拳头,讶声问道:“已经抓住凶手了?”
梁又诡异的望着我,然后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已经抓住凶手了?是谁?”
看他那慢里慢条的样子,我禁不住又问了一遍。
他直直的望了我一会,然后才从容道:“据我安排在五行的内应汇报,现在五行一致认为丰洁是被你和王泉柔连手害死的,而你之所以要杀死丰洁,是因为你和王泉柔通*,被丰洁发现了••••••”
我彻底的呆住了。
我和王泉柔通*?我和王连手害死了丰洁?
我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知道梁的心里肯定也这样想过,从他刚才进来看我的眼神中便可感觉到。
“现在王泉柔已经被绑住了。今天晚上五行要用她来祭奠丰洁。”
愚昧!我猛的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望着梁阴沉的道:“我要参加你们今天晚上的行动。”
梁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触到我耳疟ΡΑ声道:“刚才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一道绿光••••••”
我没有说话。
我的拳头握的很紧,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
我感到自己正在向一只狼变化,一只真正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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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
风很大,很凉。空中无星,无月。有的只是满天的黑云。正个城市笼罩在黑暗之中。而城市中的罪恶,正在黑暗中进行着••••••
我坐在车的后排,和梁坐在一起。在出门时,梁递给我了一支枪,我没有接。在熟悉枪以前,我觉的还是刀更好用些。
我摸着腰间的刀的刀刃,享受着冰凉带给我的刺激。
今晚随我们一起去挑帮的一共有五个人,梁认为人越少干事就越利落。
车在一幢很大的平房前停了下来,我透过车的玻璃窗,向外望着。周围已经停了好几辆车。门外坐着两个人,都很年青,脸上还透着稚气。他们也正向我们看来。
我想起了梁的话:不要留一个活口,以免被警方抓到把柄。
我和梁一声不吭的下了车,接着随我们一起来的另一辆车上的人也下来了,我们向门口慢慢的走去。
我将刀别在身后——我很少用刀,从小到大我一共只用过两次刀:一次是我十八岁那年,我的好友独眼龙因为得罪了当时最猖狂的斧头帮的老大,一只眼睛被废了,第二天我一个人穿着黑风衣,带着刀闯进了斧头帮老大的家里,砍下了他的两条手臂,当时他的家里有十八个人,我也就在那一天得到了黑狼的称号。
第二次用刀就是我从医院出来后砍毒狼的那次。
今天我不仅仅要用刀,还要杀人。
门口的两人丝毫没有警觉,也许他们把我们当成了自己人。
“哪个堂的?”
当我们走到那两人的面前时,其中一人终于开口了。
我冷笑一声,迅速将刀前刺,直直的扎进他的肚中,然后用力向前顶去,边顶边绞动。他张大着嘴,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然后他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伏倒在了我的脚下,我的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一条生命就这样结束在了我的手中,我终于杀人了,没想到杀人会是这种感觉。
在我将刀刺进我眼前这个人的肚中时,梁的枪也响了,他的枪是灭声的,听起来就像一块小石头落在了水泥地面上。
我身后的五个人迅速动手将两具尸体拖进屋里,然后将门反锁住了。
梁赞许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带头向屋里大厅走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大厅里一共只有十个人。我见过的三个堂主都在里面,柔的全身被绳子绑得紧紧的,嘴也被胶布封住了,身体被放在一张大架子上。她的旁边躺着已经死去的丰洁。
我们一走进大厅,梁和另外五个人便掏出了枪。
张正羽最先发现我们,他大叫一声“小心”,然后身体便向沙发背后扑去。接着枪声便响了。
尖叫声,怒吼声,花瓶的打碎声混杂在一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交响乐。
不一会,周围的声音平息了下来。
眼前仿佛屠杀场一样,地面已经被血染红。沙发上,椅子上,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来的及出手,我好象刚刚欣赏完了一部屠杀人类的影片,当我意识到这不是影片,而是现实时,我的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酸的液体。
我将涌出来的液体重新吞回了胃里,我不能让梁瞧不起。
我转头看向梁,只见他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种笑容只有在死神的脸上才看的到。
他紧握着枪,目光在厅中慢慢移动,嘴里小声念着:“一,二,三,••••••,八。好象还有活口。”
说着,他踏着鲜血,慢慢向厅中走去。
“他妈••••••”
就在梁经过沙发时,张正羽突然从沙发后面扑了出来。
我看情况不妙,猛的将手中的刀向张正羽掷去。一声惨叫响起,刀正中他的小腹。又是“砰”的一声,梁的枪也响了。
张圆瞪着双目,躺在沙发上。他的额头正中出现了一个小洞,血像溪水一样从小洞里不断的冒出。
梁冷笑了一下,枪又向卧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张狱指去。
张狱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大叫道:“你••••••”
“砰”的一声,张狱的话顿住了,抬起的手也垂了下去。
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刚才张狱好象想说什么话,看他的表情好象和梁认识。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梁又将枪举了起来,指向了架子上的柔。